秦焕:从哈雷“教父”到宝马“酋长”
秦焕是中国最早玩哈雷·虱维森摩托的人。圈子里,一度有着“哈雷教父”的称谓。但现在,这位目光锐利的年轻人却悄然转向,以“部落酋长”的身份,带领着曾经业绩不佳的宝马摩托车展开了新的旅程。
角色的变换,丝毫没有影响到恣意狂奔的欲望。在秦焕一袭黑衣、冷峻而理性的外表下面。燃烧的是一个摩托分子无法抑制的心灵焦灼。
“哈雷在我们心目中不单是个商业品牌,它或许是某种自由精神的代名词,自由又是一个太抽象的词,哈雷则是它的物化体现。”秦焕如是说。
还在童年的时候,秦焕从一份寄自美国的画报上第一次见到了哈雷。那一天,他有一种灵魂出壳的感觉——“那些国产车和日本造的小摩托车简直就是玩具。”哈雷车那庞大的车身和熠熠生辉的金属构件带给秦焕的是强烈的渴望和震撼。
后来,秦焕以中央美院访问学者的身份去了美国,很快就拥有了一辆自己的哈雷。尽管秦焕的专业是国画,但如此恬静优雅的艺术并没有妨碍他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摩托分子。“当年,我驾驶着哈雷在美国高速公路上,穿州越县,风吹过头发,感到的是一种飞翔的感觉。那是灵魂的解放。”秦焕说,一百年前,西部牛仔是骑着马去寻找自由,而现在的人们则是驾着哈雷:“跨下坐骑变了,而一脉相传的文化却没有改变,那就是释放个性和积极进取,这是哈雷文化的精髓。”
再后来,秦焕回到北京,“在1993年6月1日儿童节那天,我们的北京汉马哈雷机车文化俱乐部在海淀区一个12平方米的小铁棚里诞生了。”这里,很快成为秦焕和北京哈雷车迷最主要的聚集地。彼时,虽然哈雷还没有正式进入中国,但这个半地下的摩托俱乐部却集中了北京乃至全国最疯狂的公路骑士、摇滚乐手,还有所谓的“小流氓和诗人”。除了参与买卖哈雷有关的产品和提供维修业务外,这帮边缘人最主要的活动就是组织出行。
那时,秦焕和车友们经常驾着哈雷在京郊的公路上招摇疾驰,过足车瘾的同时也赚足了别人的眼球。“教父”的精神权力不会凭空产生。就在哈雷品牌商认为进入中国还为时尚早的时候,秦焕凭借自己对哈雷的认识。热情和不懈的宣传,逐渐成为若干年后哈雷决定入华时无法回避的人物。直到最近,他才明白“教父”这个称呼意味着什么。经过十多年时间的布道,他的确已在哈雷迷中建立起一种独特的地位。同样热衷于玩摩托的影星李亚鹏曾经说:“我喜欢秦焕式的生活,那是我想要而不能的生活形态之一。”
挥一挥哈雷的衣袖
在秦焕眼中,哈雷不只是一个产品,还是个塑造物质基础与升华精神的事物。在中国的哈雷玩家中,多数都有着令人尊敬的事业和儒雅的气质。中国的哈雷车迷是一群成功的。充满活力的摩托车爱好者。他们喜欢休闲的生活方式,富有冒险精神,热衷与别人分享激情。但只要穿上压花飘穗的牛皮上衣,这些衣冠楚楚的家伙们心中的狂野就会瞬间释放出来——碗口大小的金属皮带扣、缀着金属钉的尖头皮鞋—标准的装束是哈雷车主奖励自我的一种外在形式。
怎么说呢?摩托车这玩意真的是造就人。半个多世纪前的1949年1月4日,有两个人骑着摩托出发了。他们的这次旅程不仅改变了自己,很大程度上也改变了世界。那是一次影响了20世纪的最著名的摩托旅行。
当时23岁的厄内斯托·格瓦拉(Ernesto Guevara),是个专修麻风病的医科学生,他爱好打橄榄球,经常会犯哮喘病。29岁的阿尔贝托·格兰纳多(Alberto Granado)。自称“流浪的科学家”。他们共同乘着一部漏油的诺顿500摩托车,去探索一个过去只存在于书本里的南美洲。
他们俩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出发,西至智利的巴塔多尼亚高原,北至洛安德斯山脉6000米之上的马丘比丘,再去秘鲁亚马孙河畔的圣伯鲁麻风病院,终点站是委内瑞拉的瓜希拉半岛。正是通过这次近乎苦行的旅程,格瓦拉亲眼目睹了殖民主义对南美人民的剥削,间接地影响了他日后投身革命事业的决定。那一次,世界改变了切,而他也成为了一个革命者,从此也改变了世界。
在世界的这一边,从1991年至今,秦焕“玩”哈雷十多年。哈雷不仅进入了他的生活,改变了他的生活方式,哈雷精神更改变了他的思想和对生活的理解。在别人还只是满足于拥有一辆高档普通摩托车时,秦焕已经拥有多辆不同款型的哈雷。他千方百计地寻找各种关于哈雷的图片和资料,翻译成中文放到网上,并整合一些关于进口渠道和买卖的信息,为车迷提供零配件,维修和改装等服务。为了掌握专业的哈雷维修和改装技术,秦焕曾专门自费去美国学习,但这种未经哈雷授权私自进行哈雷产品交易的做法,正是日后他与哈雷龃龉不和并对簿公堂的根源。
外人看来,哈雷已经等同于秦焕的生命了。他的神情仍是骄傲而严肃的,谁能想到,他在2007年告别这个品牌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的流连。因为对哈雷的那份挚爱。他选择了离开。“面对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商业公司可以不顾一切地追求利益最大化,可以不择手段,但是我们坚守的价值观念不会跟随他们的“商业殖民”而轰然倒塌。因为,金钱和物质永远无法战胜人们的精神和意志。”秦焕的愤怒是实实在在在的。
站在798艺术区的动力街区,秦焕选择了一个阴凉的角落,靠在自己新款的R1150R宝马机车上。他表情平静地谈论着自己和哈雷起的争执,毫不在意周围走过的人,对他、对车艳羡的目光。
咆哮着前行
面对镜头,秦焕似乎永远也不会摘下自己的墨镜。其实,单从他的目光来看,也确实少了些犀利和挑衅的味道。“其实,摩托分子都是—群有教养的人,而不是大众想象中的飞车党。总体来说,我是个很平和的人。”秦焕笑着说。
在凡夫俗子的心目中,造价昂贵的汽车常常被视作高贵身份的象征,相比那些四个轮子的交通工具,摩托车显然更加自由、奔放和平易近人。似乎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狂热奔放以及娴熟的驾驶技巧,秦焕猛轰了几下油门,外表涂装如同好斗的大黄蜂R1150R发出一阵强劲澎湃的咆哮声。那声音回荡在798工厂的火车头前面,让两个时代的工业产品在这一刻如此协调地互动起来。看上去,身材瘦小的秦焕骑在壮硕的宝马车上似乎有点不太相称,但他的技巧却真正达到了人车合一的境界。在狭小的广场上,看他利索地过弯,急停,真让人有一种骑士和自己心爱的坐骑默契交流的感受。
私下里,秦焕承认,接受宝马的事业也是基于理性的市场分析。他说摩托分子有车开就是幸福的,自己做什么都是源自于喜欢,做什么就要做得纯粹。
“中国是一个人口众多,市场潜力极大的国家,宝马汽车在中国市场所取得的业绩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一点。目前,大排量摩托车消费市场在中国尚属于起步阶段,需要较长-段时间来推广和培育。”面对未来,秦焕觉得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在欧美等发达国家,他们的代步工具是汽车,而摩托车却只是作为运动、旅行、娱乐的用途。随着中国人消费水平的提高,这一趋势也愈发明显了。所以,我认为中国大排量摩托车消费的时代还没有真正开始。”
最近,秦焕发现自己也爱上了宝马摩托。这个品牌的文化与哈雷迥然不同,最显著的差别表现在驾驶乐趣和点滴之间对于科技和人性的关注上——早在“二战”期间,宝马系列的摩托车就体现出“可贵的”人性化设计:为了照顾寒区驾乘的需要,部分发动机废气可以通过一个选装的锥形排放口喷向驾驶员脚踏板位置,就像专为驾驶员脚部设置的小暖气。如果说,哈雷摩托是粗犷野性的,那么宝马摩托就是粗致和细腻的。
“骑行哈雷,舒适不是第一位考虑的因素,包括车子的噪音,油耗可能都是次要的,但宝马车的理念却完全不同。尤其是针对骑手的安全教育,几乎达到了苛刻的地步。”秦焕进一步指出,在所有的摩托车事故里,宝马出事的概率是比较低的。“现在,我们为宝马摩托车使用都提供初级、中级、高级驾驶技术以及安全驾驶培训课程,提供全球范围内的宝马摩托车旅行服务与支持。”每一位购买者宝马库寸砗的车主,在拥有自己的坐驾的同时,也承担了一份相应的责任。“我们的宝马摩托车俱乐部创建了中国大陆最高质量的重型摩托车交流平台,在这里车主们可以交流驾驶技术,体验并引领真正的摩托车文化。”
“事实上,宝马公司不仅创造了世界上技术和性能最为先进的摩托车,而且还提供多种设计精良。材质考究的骑士装备,更为重要的是宝马要将“安全、高效,环保”等一系列信念通过其产品传递给消费者,这一切都是宝马品牌和产品所不可缺失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将会被完全保留并传递给中国的消费者。”理解了宝马文化的精髓,秦焕再次充当了宝马部落“酋长”的身份。用他自己的话说,这个过程是“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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