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结构的调整对高等教育的影响:基于教育生态学的观点
[摘 要]文章从教育生态学的基本观点出发，首先论证了高等学校教育系统作为一个生态体会受到制度环境和技术环境的影响，然后在总结国外有关制度环境和技术环境对教育系统影响的基本研究成果以后，分析了我国未来经济结构的调整给高等学校教育系统所带来的影响，最后提出了高等学校组织应对影响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经济结构的调整；高等学校教育生态系统；制度同构
[作者简介]胡平，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教育所副教授，博士，北京 100872
[中图分类号]G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4434(2011)01-0179-06
2009年国家经济改革和发展中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转变经济发展结构，而且可以预料，经济结构的调整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将成为中国社会需要面对的重要任务。从教育生态学的角度来看，经济发展结构是影响教育发展和运行的重大环境变量，同时随着高等教育系统开放性的增强，高等教育与环境的互动关系会越来越密切，高等教育也会越来越多地参与到现实社会生活中，经济发展结构的调整必然会影响到高等教育的体制和高等教育运行的方式。本文期望从教育生态学的角度来分析经济结构的调整对高等教育的影响，探讨高等教育面对这种变化的环境所应该作出的调整和转变。
教育生态学的基本观点来自于20世纪70年代Harman和Freeman的组织生态学理论的发展。1977年Hannah和FreemanL”首次将生态学的视角和基本观点引入对社会组织及人的研究，为人们提供了一个研究组织生存、演化和死亡的新视角。这个理论提出以后，得到了广泛的响应。在随后的研究中，研究者主要关注组织种群之间的竞争、组织年龄的生态学意义、环境的扰动对组织设立率和死亡率的影响、技术变革对教育组织的影响、通才组织和专才组织的生存策略等。尽管组织生态学在产业经济学、组织理论等方面有着不同的应用，但是总的说来，其基本观点是指用生态学的观点和原则来探讨组织的发生、发展和进化规律。以人与自然、科技与自然相互统一和协调的观点去处理问题，从而使社会、人和科技最优化发展。
教育生态学的概念是20世纪70年代美国著名教育学家劳伦斯，克雷明最早提出的，其基本的思想是指教育应该按照生态学原理，致力于解决教育过程中内在环境、外部环境以及两者之间的矛盾，并通过内外部环境的相互调适和超越，实现教育的和谐发展和良性循环，从而推动社会不断进步。从克雷明对教育生态学的基本思想中可以看到，教育生态学是以生态学的观念为价值取向而形成的一种教育新理念，是社会可持续发展对教育的必然要求，也是教育系统自身持续发展的迫切需要。本文首先梳理了国外教育生态学研究者在生态学视角下有关技术和环境变革对组织发展影响的研究成果，然后在此基础上集中分析经济结构调整对高等学校教育系统的影响和挑战，最后提出高等学校教育系统应对环境所应该作出的调整和转变。
一、教育生态学关于社会环境变革对教育系统影响的研究
教育生态学的发展系统理论(ecological sys-tems theory)认为，人的发展是一个成长着的人类有机体在其生命全程发展中不断与赖以生存的永远变化的环境相互适应和相互调整的过程，这一适应和调整的过程受到了有机体周围环境和环境之间以及有机体周围环境所依托的社会大背景的正式和非正式的影响，而教育就是其中相互适应和调整的过程。布洛芬布伦纳将个人生存和发展的社会生态环境看成是四个层次的同心圆系统，由内向外依次为微系统、中系统、外系统和大系统。微系统是指诸如家庭、学校、同伴和邻里这些与人最直接相关的环境；而大系统是指社会、政治、经济、文化和教育质量观等；中系统和外系统是指介于两者之间的家庭、学校以及社区等的组织。近年来，布洛芬布伦纳这个四层次的关于人的发展的生态学系统理论被广泛地应用到对于机构、组织或项目的发展的生态分析。从某种角度说，高等学校教育系统就可以看作是一个有机体，而高等学校教育系统也是在内外部环境相互适应和相互调整中发展的。
在把高等学校教育系统作为一个有机体的观点引导下，埃斯纳”‘认为，教育系统应该被视为一个相互依存的整体。他认为，教育系统是一个以教学生态系统为主体的生态体，学校教育活动系统周围是一个具有可渗透性的膜，将学校内部系统和外部环境系统区分开来。通过具有可渗透性的边界(膜)，学校的教学活动和学校外界的环境因子之间发生各种类型的互动。因此对于高等学校来说，学校内部的教育管理、师生互动等是高等学校的内系统，而整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转变则是高等学校运行的外系统。这个外系统可以通过边界与学校内部系统的相互作用，从而影响到学校内部的各个子系统的运行。也就是说，社会环境的外系统变化会直接影响到教育内系统的转变。对于这一点，很多研究者已经分析了社会经济结构的调整对教育系统的影响作用。
研究观点认为，社会环境的变化会影响教育理念、教育组织结构以及教育的管理思想。玛雷等”’通过分析社会经济结构的调整对教育的影响来研究无暴力学校的生态环境框架。他们的研究认为，随着工业化大生产方式的转变，社会和人口统计学的变化都要求教育系统承担起新时期的新角色。工业大革命期间，不断扩张的经济发展要求学校培养出对工业生产有用的公民，学校的教学目标就是培养出合适的劳动者；而后工业化时期，经济结构的调整和新经济形式的发展要求学校的教学目的是能够提高学生在社会生活中的意义和归属感、学生对整个社会组织的价值感，同时学生还必须身心健康，工作能力卓著。通过分析，玛雷还列表说明了工业时期和后工业化时期的教育范式的不同(表1)。
社会经济结构不仅会影响教育范式，还会影响到学校组织内部的管理活动。皮特瑞兹分析了知识经济时代，知识管理对学校内部微系统的影响。他认为，从实用和政策两个角度来看，知识管理都可以影响教育管理，并在此基础上支持教学活动。知识经济时代，互联网为教育系统提供了重要的技术支持，提供了广泛的信息，知识管理本质上已经将教学组织从科层组织转变成教育的生态体，必须与环境相互作用才能在全球信息驱动的互联网生态社会中存活下来。知识管理能够帮助学校收集到需要的信息，从而将数据转换成信息，帮助学校将信息转变成有意义的教学知识，从而将知识转变成对教育有用的教育活动。
从上面有关社会环境的变化所带来教育系统的影响研究中可以看到，作为生态化的教育系统，需要随时关注环境因素的变化和调整，而且需要在各种不同的水平上与环境的变化保持互动。那么，经济结构的调整和转变会为现行的中国高等教育系统带来什么样的挑战呢?现行的高等教育系统应该如何应对呢?
二、经济结构调整对高等学校教育系统
的挑战
政府有关经济结构的调整有多重意义，简单地说，基本思想就是指现有经济结构从高能耗、高排放、高污染、强调发展的经济模式转向未来以低能耗、低排放、低污染为基础的可持续发展模式的转变。从表面上来说，最直接的体现就是能源利用效率、清洁能源结构的调整等，但其实质是技术创新、制度创新和发展观的转变，因此经济结构的调整是一场涉及生产模式、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和发展理念的全面性变革。因为这种调整是来自于政府对国内外环境和挑战分析后作出的决定，是来自于自上而下的统一改革思路，因此对于高等学校教育系统来说，它必然会表现出在高等学校生存制度环境和技术重点的调整。
高等学校的教育系统本质是一个制度因素敏感的生态体，从教育生态学的研究来看，制度环境和技术环境都会影响组织的发展和变化，因此可以预计到，经济结构调整这样根本性的改革思路所带来的制度环境的变化一定是非常巨大的，同时经济结构的调整带来的技术环境的变化，也会给高等学校的发展和创新带来压力。
(一)经济结构调整给高等教育系统带来的影响——理论分析
1 制度环境的调整带来的影响。首先，教育生态学的研究表明，政策环境中的制度化程度对教育组织的发展和进化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政策环境中的制度化过程强调合法性和社会性支持，也就是说，当经济结构进行调整时，经济和政治环境中的制度发生变化时，新的制度必然会给高等教育组织的发展和进化设立新的合法性标准和区别于以前的发展条件，高等教育组织必须要重新适应新制度条件下所要求的标准；与此同时，新的政治和经济制度环境会给予高等学校不同的社会性支持和资源，帮助更快适应新制度的教育组织更顺利地发展。
更具体地说，政府和经济环境中制度的影响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表现在关系密度的影响上，另一方面表现在制度行动者的规制上。所谓关系密度是指组织成员之间的正式关系数量与组织种群环境中关键制度的数量，而关键制度是指种群环境中起着决定性作用的制度。放在高等学校教育系统上，关系密度意味着学校和学校之间的正式关系以及政府与社区等给高等学校群体设置的关键性制度。随着经济结构的调整，新的政策环境和经济环境的调整，必然会影响到高等学校群体，适应于新条件的学校，其教学或者教学理念越适应于新的制度环境，新的制度就更能够提供社会支持、合法性和资源，那么高校的发展就会越好；同时，如果高校在进化和发展过程中获得内外部的关系更多，这就意味着该高校在内部环境下所获得的社会支持更大，同时意味着该高校所获得的外部资源、合法性越强，那么该高校进化的条件更具有吸引力。当然随着更多的组织符合相同的关键性制度要求，组织之间的竞争也会越来越厉害。随着未来更多组织对环境的反应性提高，高校之间的竞争性就可能会增强。举个例子，比如在经济结构调整中政府会调整产业结构，而产业结构会影响到高等学校的学科布局。在这种新形势下，高等学校进行主动的学科调整和学科发展，可能能够得到更多新的支持，而如果不能适应于变化的学科发展环境，仍保持传统的思维，高等学校可获得的外部支持可能就会减少。
组织制度化影响表现的第二个方面是在制度行动者的规制上。所谓制度行动者是指执行制度的主体。在国家大的经济结构调整中，各级政府就是重要的制度行动者。政府可以通过开辟新的组织生态环境和修改制度内容等措施来支持组织的进化。组织如果能够得到这样的支持和帮助，就会大大降低组织的交易成本，更为快速地转变自身不适应的方面，从而迅速地与其他组织之间达成稳定的交换关系。具体到制度行为者的规制对高校教育系统的影响，可以预期，中央和地方政府都会为进行高校改革提出新的研究任务，同时也会提供新的研究资源，能够抓住这一次机会进行调整和改革的高校，在未来的竞争中就可能立于不败之地。
从上面两方面的影响可以看到，制度环境对高等教育系统的影响，会表现在高校的组织结构向制度需要转型，从而组织结构表现出制度同构的特点；同时还会要求高等学校的管理制度和办学目标应该更适合于政府经济制度的要求和转变，因此具体地说，制度调整会影响到高等学校的办学理念、办学目标、组织结构、管理制度和学科布局等多个方面。
2 技术环境的调整所带来的影响。教育生态学的研究还表明，技术环境的变化也必然会对教育生态体产生影响。尽管教育生态体对技术变革并不非常敏感，但这并不意味着技术环境对教育生态体没有带来影响，技术环境的影响更多地是通过对教育生态体当中的技术子系统的影响而实现的。在高等教育生态体内部的技术子系统中，既包含着教学过程中的技术、教育组织活动的技术，还包括教育管理的技术，这些技术的变化会影响到教育系统内部的沟通、决策渠道和结构，最终影响到高等学校整个教育系统。
(二)经济结构调整给高等学校教育系统带来的影响——实践分析
从上述的分析中可以看到，经济结构的调整所带来的制度和技术环境的变化，会影响高等教育的组织结构、办学理念、管理制度以及具体的办学方式等多个方面。
1 高等教育系统的组织结构所受到的挑战。教育生态学非常强调环境和组织结构之间的相互作用。也就是说，高等学校与环境的相互作用中，一个方面高等学校可以增强自身的可塑性和弹性来适应环境的变化，但另一方面环境对高等学校的组织结构也存在选择性，因此在面对环境的变化时，高等教育系统的组织结构就可能会受到很大的挑战。
从我国高等学校的发展变化可以看到，高等学校的组织结构会因为制度环境的变化而发生缓慢的变化。比如在1990年之前，很多高等学校中还没有学生就业处、国际交流处、规划处等部门，但是到了2010年，这些部门都成为学校管理结构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这证明了环境的变化会带来高等学校组织结构的调整，那么可以预期的是，现在的经济结构的调整也必然会对现有的组织结构形成挑战。
2 高等教育系统的办学理念所受到的挑战。所谓新的经济结构的调整，本质上是提高效能、立足长远和可持续发展，这与教育的基本理念“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并不存在矛盾，但是如何在这个迅速变化的社会中，真正做到提高效能、立足未来、可持续发展地进行人才培养和教育，同时又保持高等学校组织自身的发展却是一个比较大的挑战。
“立足未来”的教育应该意味着教育和科研不能短视，这也意味着我们的高等教育就是应该真正培养学生的基本素质，而不是被就业率和市场指挥的行为；这也意味着我们的高等教育应该培养的是有能力、能够面对全球挑战的劳动者，而不应该是只是为找到一个高薪职位而学习的人；这也意味着我们的职业学校应该培养的是未来几十年都能够接受技术挑战的熟练工人，而不应该是眼高手低的工人；同样这也意味着我们的科研不应该是为了项
目、课题、发文章而作的科研，而应该是从科学研究本身出发的工作；立足未来还意味着我们的高等教育应该影响人们用理性的眼光看待未来。
“可持续发展”的教育就意味着现在的教育应该为未来的发展提供基本的条件。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常常可以看到，注重短期利益、重复建设、硬性单一的评价指标，使得教育的现实行为偏离了教育的基本目标，造成了教育资源的浪费，资源的枯竭意味着未来的不可持续；评估中硬性指标，劳民伤财，就使得学校无暇关注自身的可持续发展，而对学生所要求的单一成功模式，就会使得学生失去个人兴趣和价值判断的能力，本质上也浪费了学生可持续发展的聪明和才华，同样可持续发展对现在公共教育的评估方式等都存在巨大的挑战。
3 高等教育系统中的办学体制上的挑战。高等教育系统中的办学体制是高等学校运行方式的重要基础。随着经济结构的调整，政府的管理体制也会发生变化，那么高等学校的办学体制也会随之面临巨大挑战。
一直以来，我国公立高等学校的经费绝大多数是来源于政府的财政拨款，因此高等学校的管理体制也一直保持着传统的行政管理方式，但是随着高等学校经费来源的多样化，市场和学生家长在高等学校的运行中开始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高等学校必然会面临市场的挑战，尤其是经济结构的调整，政府也在进行自身的调整，而市场也开始进行结构性的转变，这些调整都会给现行的高等学校管理体制带来调整。
4 高等教育系统中管理制度上的挑战。2008年金融危机来临的时候，美国加州政府已经预算赤字，无法支付学校新学期开学时所需要的纸质教材印刷费用，最后加州政府只好提倡采用电子书籍的方式来代替纸质书籍。尽管加州政府的新举措并不是为了变革而发生的变革，但是这也从一方面反映了能源和原材料的节约带给教学管理和教育方法上的挑战和变化。
因为经济结构的调整，高等学校教育系统中的学科方向可能会发生变化，可能会出现新的学科方向，出现新的学生培养方式，也可能会出现更具弹性的学生和教师的合作方式，这就意味着高等学校管理制度上的挑战和变化。只有高等学校管理制度上的改变，才能应对高等学校学科发展方向和学生培养方式的变化。
5 高等教育系统的教学内容上的挑战。已有的研究文献已经表明，在全球气温变暖的大背景下，我国的气候也发生了明显变化。近百年来，我国气温上升了0.4℃～0.5℃，1986～2006年，我国连续出现了21个全国性暖冬，极端天气、气候事件与灾害的频率和强度明显增大、损失增加，水资源短缺和区域不平衡加剧、生态环境恶化，农业生产损失巨大、粮食安全压力增加，海平面持续上升、沿海地区经济社会发展受到威胁。据2006年底发布的《气候变化国家评估报告》预测，未来中国气候变暖的速度将进一步加快，海岸区域洪水泛滥的机会增大，气候变化将使农业生产的不稳定性增加。如果不立即采取措施，今后20年至50年间的农业和工业生产都会受到气候变化的严重冲击。尽管环境和生产条件发生如此迅速的变化，但是高等学校传统的教学内容和学科却从来都没有如此变化过。传统的教学内容更可能关注环境相对不变的条件下的社会生产条件，而新的自然环境的变化，以及新的经济结构的变化，必然会给高等学校教育系统中的学科发展方向、教学内容以及教学方式带来挑战。
新的环境和新的条件必然影响到高等学校的办学内容和学科发展，事实上已经有高等学校开始悄然地转变了。比如四川大学开办了“灾害管理”学科方向，开始招收这个学科的本科生和硕士生，这说明环境的变化必然会给高等学校的学科发展方向以及教学内容带来挑战。
三、促进高等学校教育组织应对影响的建议
经济结构调整会给高等学校教育系统带来多方面的影响，但另一方面高等学校教育组织的改革和创新却是一个比较缓慢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因此高等学校教育组织作为一个生态体可能做不到剧烈变化，但是变化的方向是确定的，就是要适应环境，迎接挑战，在各个方面作出创新。
(一)高等学校在组织结构上的创新
教育生态学的研究已经告诉我们，环境对组织的选择首先基于的就是组织的结构。在制度化环境发生变化时，高等学校在组织结构上一定会做出相应的调整，保持高等学校在组织结构上与制度同构是保持高等学校核心竞争力的重要方式。高等学校组织结构与制度同构并不要求高等学校组织结构完全等同于政府或者市场的组织结构，而是指高等学校在组织结构上应该有专门的结构负责相应的经济结构的变化和发展，敏感地关注于社会和经济结构所作出的调整，从而能够合理地作出组织反应。
(二)高等学校在办学理念上的创新
新的经济结构下高等学校在办学理念和范式上一定会有所创新。新的经济结构意味着高等教育必须重视终生学习，教育不能只重视短期利益，只重视好的工作和短期的绩效，而应该更加关注一个人的成长，终生学习才能意味着适应复杂的环境变化，终生教育才能意味着创新能力的发展，终生教育才能使得一个民族在挑战中保有自身的竞争力。
高等学校在办学过程中必须尊重教师和学生的相互独立性，同时也应该促进教师和学生的相互学习和依赖性，应该关注教师和学生的共同成长，同时应该关注教师和学生的身心健康，保持他们良好的精神和心理状态，关注每一个人自身的成功和发展。
(三)高等学校在办学体制上的创新
尽管高等学校的办学体制并不是校园和微观的教育组织自己能够决定的事情，但是从宏观角度来看，经济结构的调整必然会涉及政府责任和角色的转变，因此高等学校在办学体制上也应该自我尝试，探讨适合于自我发展的办学方式。
在高等学校办学体制的创新上，一方面要与政府保持紧密关系，能够得到政府所提供的合法性社会支持和资源；另一方面也要关注市场的变化，应该从市场变化过程中得到资源。只有这样，高等学校办学体制才能真正有利于高等学校的发展和改革。
(四)高等学校在管理制度上的创新
可持续发展、立足未来等新经济结构下的思想，作为一种发展和未来的教育理念，需要渗透到教育的各个层面，所以教学管理制度上也需要发展和创新。
首先从教学管理和评估的角度，应该将与新经济结构发展变化的内容纳入学校教学内容和学科调整的规范评价体系之中；其次应该从教学方法上鼓励和支持教师采用新的教学方法，帮助教师尽可能结合生活实践来进行教育，鼓励学生和教师探索新环境和条件下的新问题；第三，学校的管理也应该采用更合理的管理方式。尽可能多沟通，以学生和教师的民主参与为主要的管理方式，尽可能立足长远来进行学科调整。这些管理方式上的改进。能够帮助整个学校师生一方面关注国家宏观调整，另一方面又结合自身实践来应对可能的调整。
(五)高等学校在教学内容上的创新
新经济结构下的教育应该在教学内容、学科发展方向以及学生培养上都敏感地反映新经济所带来的影响。首先应该从专业教育上加强与新经济结构相关的专业建设，促进技术革新和观念的转变。比如低碳经济对我国而言，既是机遇也是挑战，作为世界经济发展的未来趋势，也必然是我国应对气候变化的不二选择，对于正处于工业化加速进程中的中国，中国经济由“高碳”向“低碳”转变的最大制约，是整体科技水平落后，技术研发能力有限，低碳科技水平不强。公共教育应当充当输送高新技术和人才重要使命的执行者，为我国的低碳经济生产创造竞争力。因此从专业教育发展来说，需要发展低碳条件下的教育教学内容，应对低碳经济生产，提高关键核心技术；其次在教学内容上，应该加入与新的经济结构相关产业的知识，同时尽可能拓宽学生的知识面，帮助学生在学习专业的同时形成通才，这样的学生在未来的竞争和挑战中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第三，在学生培养方式上也应该采用灵活和弹性的培养方式。在已经开展的学生培养模式的改革中，采用弹性学制、采用学分学费制等方式都是为了促进学生的学习主动性和积极性，方便学生在学习的同时参与到社会生活中，未来的经济调整可能会带来学生的更多需要，因此在学生培养方式上的创新也是应对未来挑战的重要手段。
[责任编辑：陈梅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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