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一生的七大情趣爱好
毛主席的情趣爱好观,是无产阶级的健康、向上、乐观的情趣观。毛泽东对生活有着广泛的兴趣,他有多样的嗜好、丰富的感情、高尚的情操。他酷爱自然,博览群书,醉心诗词,爱好书法,喜爱体育,畅游江河,喜欢散步,喜欢雪、竹子、梅花,更喜欢戏曲,还有广交朋友等等,处处显示出丰富的内心世界和高雅的情趣。下面我们将着重介绍毛主席一生最主要的七大情趣爱好,以飨读者。
一、毛主席最大的爱好:博览群书
毛泽东最大的爱好是读书。他一生博览群书,尤其爱好中国古典诗词。早在湖南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时,毛泽东就阅读过爱国诗人屈原的《离骚》等作品。建国以后,毛泽东依然对《楚辞》十分喜爱。
1958年1月18日凌晨,广西南宁的空军雷达部队发现台湾国民党飞机向南宁飞来。莫非国民党察知毛泽东正在这里召开中央工作会议?随行的空军副司令员何庭一大为紧张。那时,南宁没有军用机场和战斗机,他用电话紧急联系柳州军用机场,命令空军部队紧急起飞,拦截国民党飞机。同时,对南宁全城实行灯火管制。在这种情况下,卫士李银桥等人冲进毛泽东卧室,请他去防空洞。毛泽东当时正在读《楚辞》,他手一挥:“我不去,要去你们去。”
“主席,我们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蒋介石请我去重庆,我去了,怎么样?我又回来了,他还能怎么样?现在还不如那时安全吗?”毛泽东指着李银桥的鼻子,“你去,把蜡烛给我点着。”李银桥说:“不行,主席,还是防备万一好……”
“去!”毛泽东不耐烦了,“把蜡烛点着!国民党的炸弹扔我脚底下它都不敢响,我什么时候怕过他们?”
蜡烛点燃了,毛泽东继续看他的《楚辞》,看得聚精会神,津津有味。
在《楚辞》中,毛泽东最钟爱屈原的《离骚》。他曾在一封信中写道:“我今晚又读了一遍《离骚》,有所领会,心中喜悦。”在明代陈第撰写的《屈宋古音义》一书中,毛泽东用红蓝两色铅笔,对《离骚》中的一些段落作了圈画。毛泽东读《离骚》,可谓“三温四复”,常读常新。
毛泽东读古书,有一个基本观点,那就是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从这个观点出发,他对《楚辞》及屈原的作品,总是抱着实事求是的态度,有时还有新见解。
毛泽东不仅读《楚辞》和屈原的作品,甚至还将其作为礼品送人,其中包括外国友人。1954年10月26日,毛泽东在会见访华即将回国的印度总理尼赫鲁时,引用了屈原《九歌·大司命》中“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两句话来表达自己对尼赫鲁的相识之情。1958年9月,毛泽东去安徽。在合肥,毛泽东问张治中读过《楚辞》没有,张治中回答说没有读过。毛泽东对他说,《楚辞》是好书,我介绍你有空可以看看。1972年,毛泽东在会见来华访问的日本内阁总理大臣田中角荣时,送给他一部《楚辞集注》。田中问:“是送给我们大家的,还是送给我的?”毛泽东说:“就是送给你的。”田中很高兴。回国后,田中把《楚辞集注》交由读卖新闻社复制。1973年9月16日,读卖新闻社社长台光雄通过我国外交部送给毛泽东《楚辞集注》复制本一部。
爱读《三国志》的毛泽东,非常赞赏行伍出身的东吴大将吕蒙年长仍发奋学习的精神。1958年他到安徽视察,同行的有张治中和公安部长罗瑞卿。在火车上闲谈时,毛泽东介绍说:“三国时的吕蒙是行伍出身,没有文化。后来孙权劝他读书,他接受了劝告,勤学苦读,最终当了东吴的统帅。”接着他提出要求,“现在我们的高级军官中,百分之八九十都是行伍出身,参加革命后才学文化的,他们不可不读《三国志》和其中的《吕蒙传》。”他告诫说:“公安干警应成为有文有武的人,才能适应社会主义建设新时期的要求。”罗瑞卿回京后,挤出时间熟读了《吕蒙传》,又差人将它译成白话文,印发给公安部门各级干部学习。
1965年,毛泽东读了《后汉书》中的《黄琼传》、《李固传》后,对他们敢于坚持正确意见、敢于斗争的精神十分赞赏,认为值得一读,特向他的战友们推荐。亲手批了“送刘、周、邓、彭一阅”,“送陈毅同志一阅”。刘少奇、周恩来、邓小平、彭真、陈毅等领导人十分重视,都在百忙中认真阅读了这两篇传记。
毛泽东对《红楼梦》也有浓厚的兴趣,他说过这是一部顶好的社会政治小说,看《红楼梦》不是读故事,而是读历史,你要不读它,怎么知道什么叫封建社会呢?井冈山时期,有一次毛泽东与贺子珍谈论起《红楼梦》。贺子珍喜欢《三国演义》、《水浒传》,不喜欢《红楼梦》,她说:“《红楼梦》里尽是谈情说爱,软绵绵的,没有意思。”毛泽东一听,谈了自己的看法,他反驳贺子珍说:“你这个评价不公正,这是难得的一本好书呢!《红楼梦》里写了两派,一派好,一派不好。贾母、王熙凤、贾政,这是一派,是不好的;贾宝玉,林黛玉、丫环,这是一派,是好的。《红楼梦》写了两派斗争。我看你一定没有仔细读这本书,你要重读一遍。”
1938年10月,在延安召开中共中央扩大的六届六中全会期间,毛泽东与贺龙等人闲谈。毛泽东说,中国有三部小说:“《红楼梦》、《三国演义》、《水浒传》,不看完这三本书,不算中国人。”贺龙连忙说:“没看过,没看过,不过我不是外国人。”毛泽东问徐海东:“海东同志,你可看过这三本书?”徐海东如实回答道:“没看过《红楼梦》。”毛泽东笑着说:“那,你算半个中国人!”此后,徐海东把这次谈话牢记在心,他在病床上读完了《红楼梦》。
一代名将许世友,战功赫赫,但习文不足。1973年,在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毛泽东对在座的许世友说:“你就知道打仗,你以后搞点文学吧。‘常恨随陆无武,绛灌无文’。你能够看懂《红楼梦》吗?要看五遍。”随、陆、绛、灌分别指汉代的随何、陆贾、周勃(曾被封绛侯)、灌婴,其中,随、陆是文臣,而周、灌是武将。毛泽东借古喻今,希望许世友能成为文武双全的人物。紧接着,毛泽东对许世友说:“如果中国出了‘修正主义’,大家要注意啊!”许世友毫不犹豫地答道:“把它消灭!不怕,那有什么关系。”毛泽东点点头,然后鼓励他说:“不怕啊!你就当周勃嘛,你去读《红楼梦》吧。”还有一次,毛泽东与许世友谈话,问许世友读过《红楼梦》没有。许世友告诉毛泽东他读过了。毛泽东说《红楼梦》要看五遍才有发言权,要许世友坚持看五遍。他还说:“中国古典小说写得最好的是《红楼梦》,不读《红楼梦》就不知道什么是封建社会。你要搞点文,文武结合嘛!你只讲武,爱打仗,要讲点文才行啊!文官务武,武官务文,文武官员都要读点文学。”毛泽东希望许世友多看点书。后来有人开玩笑地问许世友《红楼梦》读了没有,他说已经读了六遍。
二、喜爱书法,吸纳百家之长自成风格
毛泽东爱好书法艺术,吸纳百家之长,自成风格,堪称当代杰出的书法家。
革命战争年代,军情极为紧迫,毛泽东坚持见缝插针地练习书法。行军所到之处,凡庙宇、关隘等有前人书法碑刻的地方,他都尽可能参观浏览,悉心揣摩。1935年2月下旬,红军第二次攻占遵义时,毛泽东来到娄山关上,见一高高的石碑上刻有“娄山关”三个大字,称赞这三个大字写得苍劲挺拔,不断用手指当笔临摹运笔,时时感叹:“可惜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和修建于何代?”
毛泽东认为,练习书法是积极的消遣娱乐,也是养神健脑健身之法。书法练久了,会生出无限兴味。但练习书法要讲究方法,讲究神韵。他曾对贺子珍讲:“字要写得好,就要起得早;字要写得美,必须勤磨炼。刻苦自励,穷而后工,才能得心应手。学字要有帖,学帖要发挥。”50年代,毛泽东告诉身边工作人员:字和人一样,也有筋骨和灵魂,练久了便会找到筋骨,写出神韵。
建国以后,毛泽东一方面广为搜求名家碑帖,另一方面在继承基础上刻意创新。1956年前后,他请秘书把能够找到的历代名人字帖、墨迹都买来,揣摩研究。他常说,这样又学写字,又读诗文,是一举两得。在众多书体中,毛泽东尤钟情草书。东晋以来各代书法家王羲之、怀素、米芾、解缙直至近代于右任的草书作品,毛泽东都接触并研习过。黄炎培有一本王羲之的真迹,毛泽东要求借来练习一个月,黄答应了。由于字帖太珍贵,一个月借期未到,黄炎培便多次催讨,毛泽东竟有些生气了,他说:“讲好了是一个月,一个月未到便催讨,是他失信,一个月到了未还,是我失信,谁失信都不好。”转念一想,他又笑着说:“黄炎培不够朋友够英雄。”毛泽东最喜爱怀素的草书,田家英曾说:“毛主席的字是学怀素的,写起来很有气势。”
毛泽东对书法精益求精,凡遇请他题词的,他都尽可能多写几幅,让人家从中挑选。有一次,北京医院请他题写匾额,他从笔架上抽出一支较粗的兼毫毛笔,很快写了三幅“北京医院”的横幅,之后将三张写好的字一一横摆开来,铺满了整个写字台。毛泽东站在台前一张一张地逐字审视了一遍,然后对保健医生王鹤滨说:“这两张拿去,由他们选一张用。”其他如给湘潭大学、韶山学校题词时,毛泽东也是这样,自己不辞辛苦,为的是使求字者称心满意。
三、古诗词在毛主席晚年的生活
古诗词在毛泽东晚年生活中占有重要位置,它们伴随毛泽东度过了孤独难耐,力不从心的黄昏岁月,让他那颗负担太重的心灵稍许得到了些宽慰。
1971年,对毛泽东来说,是残酷的一年。林彪抢班夺权,铤而走险后又乘机叛逃,为此毛泽东大病一场,身体状况急剧下降。1974年初,毛泽东又添了一种严重的疾病,他的眼睛看东西变得模糊吃力了。心烦之余,他便想通过古诗古词以遣怀,但身边工作人员读起来显然不够味,于是就想听曲子。当时中央领导十分关心毛泽东的病情,希望能尽量解除他看不清的痛苦。文化部抽调文艺界名流,组织为毛泽东录制古诗词曲子。因为当时社会上对毛泽东还是一片“万寿无疆”的声浪,无人知道他已重病缠身,所以为毛泽东制作古诗词曲子,是在秘密中进行的。每首曲子录好后都制作几份,除送毛泽东处,周恩来等政治局常委也每人送一盘。由于录制工作极端保密,所以当时乃至以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很少有人知晓当中的内情。
在这些古诗词曲中,有一首古诗词曲曾被毛泽东反复听了整整一天,这便是蔡瑶先演唱的张元干的《贺新郎·送胡邦衡待制赴新州》,其中有两句是“底事昆仑倾砥柱,九地黄流乱注”。在听这首曲子时,毛泽东肯定为国家失去许多的“砥柱”而感到不安。老年人本来就容易伤心动情,加之“文革”造成的混乱局面对他的影响,从来乐观的毛泽东,多少年来高唱“人定胜天”的战歌,如今却真切地感受到了“天意从来高难问”的无边悲慨。但理性的力量仍然在与落寞的情感相较量,毛泽东心中憧憬的是“独有豪情,天际悬明月”,张元干对胡铨(字邦衡)的殷殷期望和鼓励,唤起他心海中最后的潮期。
1975年4月,董必武逝世,国家又失去了一位“砥柱”,毛泽东很难过。那一天,毛泽东不怎么吃东西。也不说话,将《贺新郎》录音带整整放了一天。他时而躺着听,时而用手拍床,击节咏叹,神情严肃悲痛,借这首词中的某些句子寄托自己对董必武和其他战友的怀念。过不了几天,他又把词的最末两句改为“君且去,休回顾”,让录制组重录,说是原来的两句“举大白,听金缕”太伤感了。
四、喜爱看戏
毛泽东喜欢看戏,在欣赏情节紧张、斗争激烈的戏剧时,情绪会很激动,对受压迫、受剥削的人物形象更是倾注深情,常常忍不住掉泪。有一次看《铡美案》,大部分时间他泣泪涟涟,终场了还显示出十分悲愤的样子。1953年到1954年,他每次看《白蛇传》都流泪,鼻子呼呼地透不过气。
1958年,毛泽东来到上海。市委负责同志准备娱乐活动,征求他的意见,他想了想说:“还是看场《白蛇传》吧。”
晚上,李银桥随毛泽东驱车来到上海干部俱乐部礼堂,毛泽东就座的前排摆放的是单人沙发,李银桥照例坐在他身边。毛泽东肚子大,坐下后皮带勒腰。所以他一坐下来,李银桥便照惯例帮他松了腰带。
演出开始后,毛泽东很快入戏,一支烟没吸完,便拧熄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演员,再也不曾抽烟。他就那么睁大眼睛看,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时而热情洋溢,时而情思悠悠,时而扼腕叹息,唱得好的地方他立刻鼓掌。老和尚法海一出场,他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嘴唇微微张开,下唇不时轻轻抽动一下,齿间磨响几声,似乎要将那老和尚咬两口。
随着剧情的展开,许仙和白娘子开始了痛苦的生离死别。毛泽东完全进入到戏的情境中,他的鼻翼开始翕动,泪水在眼圈里悄悄积聚,变成大颗大颗的泪珠,顺脸滚下,落在胸襟上。
毛泽东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泪水已经是一道一道往下淌。他鼻子堵塞了,呼吸受阻,嘶嘶有声。李银桥觉得有责任维护主席的“领袖风度”,便轻轻地咳了一下,不想咳声没唤醒毛泽东,反而招来了几道目光。
毛泽东旁若无人,终于忘乎所以地哭出了声,那是一种颤抖的抽泣声,并且毫无顾忌地擦泪水、擤鼻涕,李银桥只盼戏快些演完。
就在法海将白娘子收入钵中镇压在雷峰塔下的一刻,惊人之举发生了!毛泽东突然愤怒地拍“案”而起,他的手拍在沙发扶手上,一下子立起身:“不革命行吗?不造反行吗?”
就在毛泽东立起身的一刹那,裤子一下子脱落下来,直落到脚面。李银桥像被人捅了一棍子似的纵身扑向前,抓住裤子,一把提上来。他带着自责与惶恐,用颤抖的手匆匆地帮毛泽东系好腰带。
毛泽东却丝毫没有责怪李银桥的意思,似乎没有觉得掉了裤子,他还沉浸在剧情中。当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时,才将毛泽东唤醒。他稍一怔,也跟着鼓起了掌。他回到现实中了。
毛泽东同演员见面时,用两只手同“青蛇”握手,用一只手同“许仙”和“白娘子”握手,却没有理睬那个倒霉的老和尚“法海”。
毛泽东看戏“旁若无人”,平时哼唱戏曲时也“我行我素”,怡然自得,只是在记不清唱词时,才会询问身边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提示后,仍由他一人自娱自乐。为便于晚年毛泽东听戏曲,有关部门曾将戏曲唱词印成大字本,他一边听,一边可以对照看唱词,免去了有时听不清的遗憾。
五、与游泳结下的不解之缘
按常理,生长在山区的人一般不擅游泳,但在湘中韶山长大的毛泽东却与游泳结下了不解之缘,他最喜爱的体育项目便是游泳。北戴河、长江、钱塘江、湘江、韶山水库等地都留下了他劈波斩浪的英姿。
说来也巧,“毛泽东”、“毛润之”当中的“泽”字和“润”字都与“水”有关联,更给这位“润泽东方”的伟人增添了几分神奇色彩。水是生命之源,万物之母,毛泽东对水有割舍不断的爱恋。1963年,文豪郭沫若在参观毛泽东旧居时,陪同人员向他介绍了毛泽东少年时代游泳的故事,他深有感触地说:“毛主席是少年游小塘,青年游湘江,老年游长江。”这句话概括了毛泽东一生的游泳历程,也展现了毛泽东愈老愈爱搏击风浪,愈老愈渴望挑战的性格,他的心永远是年轻的。
毛泽东在穿着上有自己的特点。他从来不穿短袖衣,认为短袖衣露肉,对人不礼貌。他平时穿的裤子,无论外裤还是内裤都是长条的,唯独游泳裤例外。建国后,毛泽东游泳一直穿白色的游泳短裤。毛泽东喜欢在江河涨大水时游泳,所以裤子泛黄,上岸后要用硼酸洗,很不方便。他的护士长吴旭君对他说:“您一生喜欢游泳,但却没有一条像样的游泳短裤,现在应该做两条好点的了。做红颜色的,漂亮的,怎么样?”毛泽东一向生活节俭,很少做新衣服,但这回他笑了笑,点头答应了。
毛泽东晚年偏爱红色,特别是玫瑰红,地毯、沙发、窗帘等都喜用玫瑰红的。玫瑰以它的浓艳火热,历来被人视为爱情的信物和象征。毛泽东晚年偏爱红色,与对爱妻杨开慧的怀念息息相关,因为杨开慧小名“霞姑”,又喜欢穿红色的衣服。吴旭君向毛泽东提议做红色游泳裤,正说到毛泽东的心坎上。这两条红色游泳裤做工精细,毛泽东很满意,此后游泳便一直穿着。1974年毛泽东在长沙期间,虽已是病魔缠身,老态龙钟,但仍穿着心爱的玫瑰红游泳裤,在长沙游泳馆游了一次,这也是毛泽东最后一次游泳。
在众多的体育项目中,除了游泳,另一项为毛泽东喜爱的项目是打乒乓球。毛泽东打乒乓球,最早可追溯到延安时期。那时条件简陋,球拍是一块光木板,没有胶面。住进中南海后,毛泽东每周总要打两三次乒乓球,一般都在睡觉前打,借以缓和一天紧张的脑力劳动所引起的神经兴奋。毛泽东打乒乓球有个特点:在打之前,衣袋里装上满满两袋子球,陪打的工作人员也装满两袋子,掉在地上就不捡了。这样既可免捡球之麻烦,又可保持运动的连续性,直到把袋里的球打完为止。毛泽东在延安时是直握球拍,后来改成横握球拍。有时扣上一个好球,他会高兴得笑上老半天。
六、学交际舞之路
毛泽东一生戎马倥偬,对跳舞本不感兴趣。到达延安后,他的业余活动是听京戏,打乒乓球,悄然兴起的跳舞风并未引起他的多大注意。但是环境变了,江青、朱仲丽等轮番怂恿和鼓励毛泽东跳舞,他身不由己,只好半推半就地走上了习舞之路。
一天晚上,江青和毛泽东的保健医生朱仲丽连哄带拖地把毛泽东请出来学跳舞。窑洞外放着三把椅子,椅子上放着留声机和几张旧唱片。朱仲丽说:“主席,我愿意当您的舞伴。您在百忙中,应该抽点儿时间休息一下轻松一下,锻炼一下身体呀!江青同志早就招呼我陪您学跳舞,您怎么今日才抽出身呀?”
“我不知道跳舞有什么好处?”毛泽东笑着问。
“第一,跳舞可以活动下肢,尤其是腿跟子,还可以起到娱乐的作用。同时,也是一种社交形式,有人还把跳舞当作—种高雅的情趣加以享受。”朱仲丽认真地对毛泽东讲。她的话使毛泽东来了兴致,便认真跟她学了起来。
“你的脚,要灵活些,别像士兵操练似的,要把脚尖抬一点,擦着地板跳,就好看,还要学会转圈子,朝左朝后。”毛泽东被朱仲丽搞得团团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啊,不知跳舞还有这么多奥妙,你这个女娃子,权力真大,竟成了我的指挥官了。”
杨家岭礼堂盖起来后,每星期举行一次舞会。有一次,毛泽东刚到舞场,洋味十足的上海青年吴莉莉便大方地走过来邀请毛泽东跳舞。毛泽东先是一怔,然后下意识地摇摇手,说自己不会跳舞。
“您能写出《实践论》,难道学不会走舞步吗?”吴莉莉出口不凡。
“啊啊,是应该实践,应该实践。”毛泽东一边说,一边被动地下了舞池。
毛泽东感觉自己与舞伴跳得不太协调,为缓和一下别扭的气氛,说出一句打趣的话:“我们不是在跳舞,倒像是拼刺刀。”
“我可不敢和您拼刺刀。”吴莉莉笑着说。
毛泽东哈哈大笑:“你这个小布尔乔亚,不值得和我一拼哟。能和我老毛拼一拼的是蒋介石。”周围的人一下子笑了起来。吴莉莉结识毛泽东以后,又多次和毛泽东共舞,教会了他好几种舞步。
在五六十年代,中央领导人跳舞的兴趣很浓,跳舞的地点就在中南海的紫光阁和春藕斋。有一天,年方16的小演员王学文受领导安排,陪毛泽东跳舞。当一曲新维也纳圆舞曲响起来后,小王羞怯地挽着毛泽东步下舞池,开始跳起舞来。毛泽东跳舞时喜欢和舞伴聊天,问问舞伴的年龄、籍贯和生活工作情况,不时来点幽默,以消除对方的紧张感,这次也不例外。他望着小王稚气未脱的脸,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叫王学文,十六。”
“当兵了,不能学文不学武啊。”毛泽东一句诙谐的话,使小王的紧张感消除了一大半。谈着笑着,小王的身心完全舒展开来,舞姿优美动人。
毛泽东不善跳舞,只会跳慢三、慢四等舞步。但他有个绝招,一曲终了时,能准确无误地将舞伴送到原来的座位。王学文正跳得尽兴,毛泽东的手忽然在她肩上一按,她身不由己地坐下去,定定神,发现自己正坐在原来的地方。毛泽东微笑点头致意,独自走回自己休息的座位。
七、从麻将中悟道理
毛泽东遗物中有两副麻将牌,一副为牛骨质地,另一副为塑料质地。毛泽东一生长于思考,常能从平凡的事情中悟出许多道理,并把它们和现实社会政治生活联系起来。对他来说,运动和娱乐也都不是单纯的。他畅游长江后,便以长江论美国,说世界上有些大的东西并不可怕,我们顶了美国几下,也没有啥;他长年坚持打乒乓球,结果导演了一场影响世界政治格局的“乒乓外交”;他玩麻将牌,把“打平和”的思维用于搞统一战线,一时传为美谈。
1949年,在大军压境的情况下,李宗仁同意举行和平谈判。曾任国民党军令部厅长、国防部参谋次长等职的刘斐,以及张治中、邵力子等作为国民党代表到达北平,与以周恩来为首的中共代表举行和平谈判。谈判期间,毛泽东在香山接见刘斐。刘斐刚下车,毛泽东便迎了上来,和他热情握手,那时刘斐看到国民党蒋介石必然失败的下场,同时又受到程潜的影响,也萌生了投靠共产党以求出路之意。当然,他也和国民党其他要员一样,对于决定后半生命运的举动,是慎之又慎的。毛泽东留他们一起吃顿饭,边吃边谈。当谈到个人爱好时,刘斐灵机一动,便想把自己的疑虑用说笑的方式说给毛泽东,并试探他的态度。
刘斐有些拘谨地问毛泽东:“你会打麻将吗?”
毛泽东随口答道:“晓得些,晓得些。”
刘斐接着问:“你爱打清一色呢,还是喜欢打平和?”
毛泽东立刻明白了他提出这个问题的用意,笑得差点把饭喷出来,立即回答道:“平和,平和,还是平和好,只要和了就行了。”
一语双关,点破迷津。
刘斐满意地大笑起来,立刻说道:“平和好,那么还有我一份。”由于国民党拒绝在《国内和平协定》上签字,和谈破裂。刘斐下定决心,留在了北平。
建国后,工作之余,毛泽东也偶尔打打麻将。一天,毛泽东和叶剑英等人打麻将。第一盘开始时,毛泽东幽默地说:“咱们今天‘搬砖头’喽!”大家以为他只是随口说句笑话罢了,谁知他又连说了几遍“搬砖头喽”。
毛泽东察觉到在座的人不理解,就解释说:“打麻将好比面对着这么一堆‘砖头’,这堆‘砖头’好比一项艰巨的工作,不仅要用气力一摞摞地把它搬完,还要开动脑筋,就像调兵遣将一样,灵活运用这一块块‘砖头’,使它们各得其所,充分发挥作用。你们说,对不对?”
大家这才明白他一再说“搬砖头”的含义,都笑了起来。
这次麻将一连打了数盘,毛泽东越打越有兴趣,不像往常那样玩一下就告退去工作。他边打边说:“打麻将这里边有辩证法,有人一看手中的‘点数’不好,就摇头叹气,这种态度,我看不可取,世界上一切事物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打麻将也一样。就是最坏的‘点数’,只要统筹调配,安排使用得当,会以劣代优,,以弱胜强。相反,胸无全局,调配失利,再好的点数拿在手里,也会转胜为败。最好的也会变成最坏的,最坏的也会变成最好的,事在人为!”说到这里,他爽朗地哈哈大笑,接着站起身来,向在座的人说了声“对不起”,迈起匆匆的脚步,向他的办公室走去。
毛泽东还喜欢打扑克牌。工作之余,他常与江青、李敏、李讷以及罗瑞卿、汪东兴、李银桥、张仙朋等身边工作人员打扑克。四个人围成一桌,或各自为战争上游,或两人配对坐庄家,轮不到上场的则在旁边观战助战,其乐也融融。
但是,扑克这东西除了给毛泽东带来享受,也带来了麻烦和不安。江青打扑克的兴趣甚浓,但缺乏应有的牌场风度,动不动就摔牌,发脾气,弄得与她打牌的人很不愉快。毛泽东就此规劝过江青,无奈收效不大。
有一次,毛泽东对其机要秘书高智诉苦衷:“我只管两个半人。”高智回答:“你管人多呢,全国都得管。”毛泽东说:“我管不了。我只管你一个,罗光禄一个。”“那么还有半个呢?”高智问道。“江青我只能管半个。”毛泽东说着,长叹了一口气。高智说:“全管了吧,她是你老婆。”毛泽东说:“我管不了,我管半个,那半个随她去。”
“听说支部改选了,有哪几个支部委员?”毛泽东又问道。
毛泽东所在支部称中央第一办公室支部,由他和江青以及身边工作人员中的党员组成。高智作了回答,并提到自己是组织兼宣传委员。
毛泽东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他高兴地说:“宣传委员好么,我管不了的你能管。”
高智事后想了想,前不久江青为了打扑克的事,跟卫士吵架,吵到毛泽东那里去。毛泽东不得不分散精力处理家庭纠纷。不能再让这些事干扰毛泽东的工作了。可江青打牌,又喜欢责怪别人出错牌,搞得卫士们都不愿意与她玩。于是,高智就找田云玉、封耀松、张仙朋等卫士谈话,给他们讲明道理,要他们陪江青打好牌,别给毛泽东添麻烦。得到卫士们的理解与支持后,这才使“牌桌风波”渐渐平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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